儿时,我最不爱好的时节莫过于冬了
北风寒冷,被残冬剥得赤身露体的针叶树暗淡地呆立在旷野里,惟有抖瑟的麦苗和疲倦的菜叶尚存几丝生机
小儿童哪懂什么芳华生机,弧线幽美,要不是冬季大雪纷飞和过年,我宁肯蛰眠一冬
五 说来惭愧,尽管我也算是半个土家族人,但我一直心仪神往的是精致细腻的中原文化
面对大碗喝酒,大碗吃肉,扯起嗓门吼着山歌的民族有着难以言说的情绪
即便是没入了世俗生活之后,也无法从骨子里去热爱,亲近,欣赏这种以粗犷,豪放为美的民族文化
原先的计划支离破碎
没办法,回学校坐汽车回去是最后的选择
夹在人群之中,朝着站牌走去,等开往学校的公车
有一个身影从我身边恍惚飘过,似乎相识
没走出几步,我就转身追
突然很清晰的想起刚才那个人就是我几年不见的朋友,从初中一直到高中,六年的时光
后来失去了联系,从其他地方打听到,原来我们也一直在彼此寻访,可是就是一直都没有再遇到
等我追上去,他已经彻底地消失在了人群中间
擦肩而过的恍惚刹那,留下的巨大空挡,是大片大片的苍白
我在汹涌的人群里发疯的寻找喊他的名字“高高”,除了一双又一双诧异的眼光投射过来,就只有喧腾嘈杂的轰隆和我们之间的错过,又一次结结实实的错过,从我手里那么轻易的流去,甚至连一丝挽留的机会都没有
我站在川流不息的人海之中,来回奔跑,周围人以很快的速度和姿势从我面前来流过去,如同流水一样快节奏
那一刻,我心里泛出从没有过的惶恐,是如此的孤寂
一旁站着的磊,走过来,搂住正准备再去寻找的我,不说一句话的往回去
他低着头,没有看我,只是手指扶在我肩头很紧
人群继续涌动,直到我们也被消融
那一站,我确信自己没有哭过,没有哭
大学的生活太丰富,不好赘述,有时间再说吧
学校在海边
今天星期六,下午走到金色的沙滩上,脱下鞋,看到袜子破了个大洞,当作没看见,对着太阳笑一笑,穿上鞋,然后觉得自己挺可爱的
哈哈
我轻轻地扣着板门,发出洪亮的"咚咚"声,方才谁人小密斯出来开了门,昂首看了我,先愣了一下,厥后就浅笑了,招手叫我进去
这房子很小很黑,靠墙的板铺上,她的妈妈闭着眼平躺着,大概是睡着了,被头上有斑斑的血痕,她的脸向里侧着,只瞥见她脸上的乱发,和脑后的一个大髻
门边一个小炭炉,上头放着一个小沙锅,轻轻地冒着热气
这小密斯把炉前的小凳子让我坐了,她本人就蹲在我左右,不住地审察我
我轻轻地问:“医生来过了吗?”她说:“来过了,给妈妈打了一针……她此刻很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