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邀三朋四友相约到此,一领地步得意,一品嘻嘻暖锅,尽抒喜悦情绪,体验故乡生态,聊叙百般情义,也是件人生快事!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过了婶子们这一关,新娘子终于可以进到屋子里去了
进去之后,去迎亲的人便会忙着招呼来送亲的人,又是递茶,又是端瓜子的,忙得不亦乐乎
这时候新娘子还有最后一个程序,那就是要先打盆水来洗洗脸,不过新娘子是舍不得洗脸的,因为脸上都上着妆,洗掉了就不漂亮了,所以也只是意识性的洗一下手而已
我不知道为什么非让新娘子洗脸,问老家的人们,他们还只是说是老辈子传下来的做法
苏白来书院看骆歌吟,两部分并排靠在大树下,昂首景仰蓝天
骆歌吟话少,又不爱笑,苏白就扮鬼脸给她看、讲玩笑给她听,讨她的笑容
苏白往往笑的很高声,骆歌吟最多也不过抿嘴微笑,可即是微笑,也能让苏白欣喜一成天
苏白真的很爱好骆歌吟笑的格式,她笑起来嘴边有两个小笑靥,很深,很美丽
这条河起于一个小小的水潭,就在一个平常的早晨,我站在这个小水潭边
初夏的风带着水一样清怡的凉意,拂在我的身上,还有树在风中婆娑
天空少有地蓝,蓝得像我们家的那只天青釉盘龙纹瓷盘
那种蓝是没有深度的蓝,柔和的阳光从树的罅隙间漏了下来,在地上洒下斑斑点点的光影,初夏的阳光,就像一只刚刚烧红的炉子,热力尚未达到极点
我站在水潭边,想象着这些水的来处,它们从岩石的裂隙间流了出来,从山顶流了下来,经过了草的亲吻、树的蓄积、经过土壤的沉积过滤,经过幽暗的地表土层和岩石的裂缝,慢慢地流淌下来
成为清冽的泉水,从某一个地方涌了出来,成为潭,微风鼓荡的水潭,看不见底,那各幽碧无处的感觉,就像是一泓盈动的碧玉,不能被目光穿透
水有点温,微微地透着热气,潭面上有一层若有若无的雾,这谷间的空气还是十分清寒,虽然有阳光到达,但是,在阴处,我还是感觉到了明显的凉意
潭水漫不经心地溢过石坎,流入一条狭窄而曲折的小涧中,周围的石壁上长着葱郁的蕨类,桫椤和栟榈,蔓藤四处攀附,像蛇一样游行
这种植物就像我们人类中的某一部分,自己没有独立的勇气和力量,没有骨头和肌肉,只有超过常人的触须,他们必须依靠别人来成长来壮大,但最终还是不能够站立起来,永远过着一种投机的扭曲的不能自主的没有骨气的生活,他们生长在别人的阴影之下,依附是他们存在的唯一手段
而另一类的树,则让我肃然起敬,它们以孱弱的身躯,独立于石壁上,根像一些蟒蛇一样,钻入坚硬的岩石中,深入深入再深入,岩石被它们挤开一道缝隙,风终于可以进来了,雨终于可以进来了,还有落叶和尘埃,它们逆着水的流向,流向岩石和土壤的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