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抱夜色陷入回忆,仿佛看见那个最爱的人,她永远是最潇洒的,敢爱敢恨敢分手,说走就走,永不停留,也从来没有回过头
也许她在睡着的时候想起过我,猛然惊醒了却发现原来是个梦,无论是谁在清醒的时候都会明白梦境不是人生,梦里也待不长久
头上又有燕子飞过,一只,两三只,七八只,从楼顶边缘弹射出来,进入前面一大片空处,天空就把它的立体感显了出来
燕子在那儿,随意划出几条黑线,空中,上上下下,前后左右马上就有了实际的距离
向远处望去,郊野的傍晚有了各种各样的形状,有山沟做的棱角,有大榕树撑起的淡黑的小洞,有村庄上面横着的白鱼一样的烟
燕子又飞回来,带了些潮湿的气息,它可能一口气吃了五十只蚊子,它那唧唧声,带着饱嗝,传不了多远,就被雨后的空气粘住了
它们贴着地面飞,搅起一些黄昏的颜色,背在自己的背上,翅膀上,它们即将把自己和暮色溶为一体了,我要把眼睛睁得大大地,才能追踪到它们,它们向我这边飞回来的时候,已经不知用什么方法,在什么时候洒了些灰色在空中,又把暮色加厚了一层
在郊野劳作的农人,眼见天边的红光也渐渐淡了下去,黄昏的蛐蛐也开始唱歌了,有意无意地赶着在它的领地里搅和了一天的农人,农人也听得懂,带着略微疲惫而又满意的微笑,挑起一担山药藤就走,来到这交界处,和闲逛的人哈哈大笑一阵,然后走到某个小巷口,不见了
肉体朽烂了,灵魂长成一棵树,标志着一个人获得重生
天地万物,轮回共生
于是,平头百姓也叫布衣、青衣
取棉麻纺纱,靛蓝作染料,无名花草为纹饰,织成长衫短褂、细花围腰、碎花棉袄
长衫穿上身,爷爷是乡下风度翩翩的旧时书生
短褂穿上身,父亲的打扮与一棵禾苗的打扮一致
围腰穿上身,母亲的细腰好似袅娜的柳枝
棉袄穿上身,姐妹们的美丽是春天里最含蓄的一种
我领会我生存中必定会有很多不称心,然而,这莫非不是一种成果么?惟有体验过才领会成功多不简单,惟有喝过很多咖啡茶才会领会哪种最符合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