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剧痛再一次蚕食着他,他夜不能眠,但硬是没吭一声
我一面喝茶,一面在叮叮咚咚的敲打声中,想起两年前我们来拍专题片时,曾喝过主人寸发标用他打制的九龙杯向我们敬的酒——他打制的雕有九条龙的纯银酒壶,刚好能倒满八只酒杯,一滴不多,一滴不少
与精美的酒壶相配的,是一个造型优美、精致,雕有各种形态小龙的酒盘和八只酒杯
这些精致的工艺品,居然出自一双粗糙的手,一把简陋的小锤!我还记得曾看过寸发标制作的两幅布达拉宫平、凸银雕工艺品,优美的线条和凸凹,充分表现出布达拉宫巍峨的形象——他曾带着一身绝活,只身走西藏,一去八年,在西藏留下了大量的精美工艺品,也带回了对西藏的美好回忆,他把对西藏的美好回忆,凝聚在了那两幅布达拉宫平、凸银雕工艺品上
他家里一直珍藏着西藏第十七世噶玛巴转世灵童和他的合影,还有《中国日报》(英文版)、《西藏日报》刊登的有关他的照片
周围混混沌沌的一片灰白,汽车亮着灯,小心翼翼地滑行,远处隐隐约约的树干和人群
车行道上的雪都被车轮碾没的碾没,碾边上去的边上去了,人行道上还有大好的雪地可供践踏
其实我小时候很不忍心在雪地上走路的
两个年轻人缩着
女人女人一辈子讲的是男人,念的是男人,怨的是男人,永远永远
后来我被什么唤醒了,也许是自然的什么力量
我似乎有那么点努力,回想了昨晚的梦,然后我的所有注意力全被文文转过头继而紧紧拥抱胤忠然后长泪不止的那个镜头纠缠,只一刹那分神去想最后那个似乎有我奶奶的不安的场景,然又立马回到那幸福的温巢里
我是真的感到幸福,感到我的梦还留着余温啊,甚或我的眼泪也变得异常欢快,我想我和胤忠的见面真的会这样人心激荡气势磅礴如铺天盖地排山倒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