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睡不着,那就把酒问苍天
真相与谎言也是两条鲸鱼,在人人是故乡的海洋中游来游去,真相与谎言是两颗星星,在人人有宇宙的晴空里左顾右盼,真相让情绪有感知能力,谎言让心情享用实力
那些延绵不绝的大山,如变化莫测的词汇
它们扑面而来
它们无处不在
它们一尘不染
它们指挥着天更高、更蓝、更辽远
它们率性
赤裸
原始
直线条的耸立
站在高处,明显感受到一种冷艳从背后远处的雪山涌过来
这是冷的,凄美的,与世间任何名字没有沾连的推和击
同时万物的尊严以最初的姿态弥漫
那些石头、粉尘、瘦小的草丛以及蜿蜒流淌的河流
它们理所当然地存在、呈现、和谐、明朗、直抒胸怀
它们像没有掩饰的藏族小孩——红润的脸蛋,侧向遥远
哑巴老头死时,周围确实没有人
我那个朋友才敢逃逸
也因如此,他说出那句话
我想到,这儿的槐树林,还有村里那棵老榆树,都是最直接的证人
它们目睹了乱,流血,癫狂的人性和扭曲的灵魂
它们以自己的方式,参与起诉,指控良心
死的死了,活着的还要继续,忠奸善恶,到头来不过是一把尘埃,千古笑柄
那天是农历的八月十六,月亮最圆的一天
妻挽着传统的发结,薄施粉黛,一件米黄色的旗袍上,手绘的百合斜斜地向上生长,妻的身材当算曼妙,旗袍也就最为合适,古典而优雅
那天的几套服装中,我认为唯旗袍是她最迷人的打扮了
就要告别她父母时,她依然笑得象手中的鲜花,她的母亲也未见有丝毫的不舍和留恋,只是嘱咐司机路上小心,我笑着在妻耳边滴咕:“就要嫁出去了,你怎么一点也不难过啊?你倒是哭呀?装一下也好
”我这么一说,妻笑得更灿烂了
于是起程,经七十里路到了我的乡下
和亲朋好友一起吃过晚宴,本该就要入洞房的,车子却再次载着我们按原路返回,又停到了她父母的楼下
其实并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遗忘,而是我们买的新房就在岳父母的楼上,二十一个台阶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