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的广州应该是一个灯火阑珊的城市
我一直在远方默默地为广州这座城市祈祷,因为这座城市里生活着我最爱的人
我不是上帝最忠实的信徒,可是我背叛了我自己
我拿自己的尊严作为睹注,为的就是能让上帝善待广州、善待这座城市里那个我最爱的人儿
上帝最终还是原谅了我这个睹徒,它让我一次又一次的能在电话里听到广州这座城市的呼吸、以及我最爱的那个人的笑语
我很满足
下午的时候,母亲说,你和小波(我弟弟)去你二姑家帮忙吧
你二姑父不能干了
我说,怎么了?我姑父年纪正胜,是个出力的好手,怎么了?母亲说,今年春天你姑父出门打工干建筑,一根钢筋在楼上掉下来,穿破他的安全帽,把他的脖子给扎了
我心里一惊,人啊,真是不测风云
我说,好些了吗?母亲说,住了几天院,被工头撵回来了
在家里养伤
我说,没有给些赔偿?这是工伤啊?母亲说,赔什么赔,工头都是亲戚,没有外人,你姑父的连襟的弟弟
我说,那也不行啊
告他啊
母亲说,命吧,人家十多个人都在那里,谁也没有伤着就伤着他了
再说了,人家给了600块钱的工钱
告上哪里告啊?我说,唉!打个电话找报纸或电视台小么哥也行嘛
??我想什么时侯给您一个电话,想听听您的声音
你忙吧,空了就给我写两句
圣均??
这秋日秀美中,有一种树到处看来,又明显艳压群芳
我于斯的三分猎奇,成果的竟是格外不料:这树恰是木子树
“老窝枣”多般长在大山的背阴处,松林丛杂石缝的冬土层下
村里的孩子放学后,每人拐一个竹蓝儿,拿一把小铁锨儿,结伴儿一起去攀爬小村南面的大青山
翻过一道又一道的岭,转过一道又一道的弯儿,才能抵达大青山的北半坡
孩子们各自散开,钻松林爬石缝,轻轻拨开厚厚的积雪,逐片地寻觅老窝枣的枯芽儿,然后沿着枯芽下锨深挖,全须全根最好
我倾心地听着小姑娘的讲述,仿佛自己亲眼所见,孩子们每发现一颗,满山遍野即响起稚嫩的嗓音,象哨子一般尖叫掠过,山谷间,逗响一串欢乐的回声…… 离开那个小村庄时,寒风卷着雪花儿呼啸,肆意地纷纷扬扬,背后的村子仿佛埋在厚厚的雪里了
我们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眼前总闪显,小姑娘秋水深潭般的大眼睛,那甜甜蜜蜜的笑
我忘记问她那雪地冻土下的老窝枣儿能治什么病?老窝枣每年什么时间发芽?是春芽秋实或是秋芽冬藏?其实这些都已不重要了
大山里的老乡,多么象那些老窝枣呀,在恶劣的生存条件下,顽强地生长,朴朴实实地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