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她们普遍跳枝儿,我留住了
此后我遗失了她们——刘涛抚慰我:“你遗失的并不是真的伙伴
”
家居的院内种植一些花木,时至春日,彩蝶满院飞,忽上忽下,时快时慢
落在叶片上的蝴蝶,像叶子上开了花;憩在花朵上的蝴蝶,像花朵上又开了花
花与蝶真是浑然不分了
这不要紧,只要美丽着就行
当我们在花与蝶之间产生错觉的时候,花与蝶又何尝不产生错觉呢?!庄周梦见自己变成蝴蝶,飘飘然十分惬意
醒来后,对自己仍是庄周顿觉惊奇、疑惑,是庄周做梦变成蝴蝶,还是蝴蝶做梦变成庄周?醒是一种境界,梦也是一种境界,二者异同
庄周是庄周,蝴蝶是蝴蝶,二者亦不相同
在庄周看来,它们都只是一种现象,是道运动中的一种形态
庄周梦蝶,把形而上的“道”与形而下的庄周与蝴蝶的关系揭示了出来
庄周是诗人,更是哲学家
/> 今年的收豆时节远不如去年快乐
淮北平原的土地上一年通常只种两季作物:小麦与大豆
其间的间隔不过一星期
也便是说小麦收了很快开始播种大豆,大豆收了立即接着种小麦
农人们一年的收成大概便靠着这些了
今年的雨水不知为何出奇多
从七月便开始常常地下,整个夏天几乎是泡在水里
道路被挖开一个个豁口泄水
地里的豆苗经历了一次生存的考验,大多顽强地活了下来
然而也有经受不住的,终于湮没在水中
人们便开始下别的种子
八月以后雨开始小了些,豆子继续顽强生长
进入九月底,却时不时受到太平洋台风影响,雨量又开始大起来
十月了,该是收获季节了
然而雨终究是长下不停,难得的一个星期不见阳光
豆子已成熟,人们却已愁眉苦脸
收豆与收麦一样,需要风轻日丽的关照
没有晴日,无法下地收割;纵然收上来,也无法摊晒与扬尘
于是唯有任凭其在水里煎熬着,有些便开始生芽
大家的脸上便是焦虑与哀愁
“这鬼天气……”每个人都诅咒着
间或有了一两日晴日,于是整个大地都热闹了
人们开始抢收
有种的少的,很快收上来,晒了,去除尘渣,入仓
然而大多无法完成所有工序
雨又开始下时,便只好堆在地旁
渐渐地看它长出新芽
有洒落在尘土里来不及颗粒归仓的,同样开始新一轮生命
记得去年这个时节,上天眷顾,晴空万里连连,大家在欢笑中结束所有
虽然都道苦累,然而其实心里是快乐的
我也跟着快乐
竟然偶尔也下地去体验体验
然而今年,心情如丝丝阴雨,从来便没有了那念想
前几日终于放晴,原野间又开始生机起来
到处是弯腰的身影和隆隆的机器声
地里,路上,人们又踏入忙碌
然而,这哔竟已晚了多日,收成不知会不会受影响
而且,翻地种麦的光阴会不会被耽误一些,我不可知
但终究算是老天开了一些眼,不至于赶尽杀绝
至少,不至如往年发水般颗粒无收,需政府救济
我无事时曾问过一些人: “这豆子一亩地一季大概可以收成多少,换们币
” “二百元左右
” “二百元!?” “是
” 我无语
耳旁的机器声仍在继续,有收割,亦有翻地预备播种的
世界终究还在繁忙着,人们依旧还在辛勤着,生活依旧还在继续着
日子,终究还要这样一天一天地过
农民永远就这样靠土地生活着,靠天生活着;永远地这样不知疲倦、不知未来地轮回着
然而,却养活着泱泱大国的多少臣民们
坐在高楼里拿着万元薪水的人们,当你们在饭桌上一掷千金,或者丢掉一块骨头时,请你记得这世界还有另外一群人在生存
当然,还有那些在桑拿池里享受女人温柔的抚摩的人们…… 还有在办公室里喝着茶或者咖啡,看着报纸,聊着天的人们……
27、强烈的希望,比任何一种已实现的快乐,对人生具有更大的激奋作用
尼采
从来到有年此后,左兵才认识到加代说出这句话要有多么的勇气
而后便是49个年头
左兵在华夏和同期间的人们体验着差不离的悲欢,磕磕绊绊却也没什么犯得着埋怨
他的回顾中偶然会展示一种声响,然而想不起来是什么声响
他老了